【裘盲】鲜血十字架
感谢巨佬 @糖果家的安娜 的指导
【裘盲】裘克视角
我叫裘克，是马戏团的一名小丑。
可以说，我的人生是黯淡无光的，直到遇见了她。
她像阳光，照亮了我的黑暗世界，温暖了我的心怀。
只可惜，她是个盲人。
她叫海伦娜。
还记得那第一次见面，那时我在马戏团演出。我演的是哭泣小丑，总是被人唾弃。那一次演出结束后，在幕后我只听见一阵轻轻的脚步声，渐行渐近。然后我看见了她。她戴着一副眼镜，手里拄着盲杖，轻轻地走了过来。她微笑着，抓起我的手，轻轻地说道：“我知道，你很自卑，你被很多人讨厌，但是我相信你和你在舞台上的表现是不一样的，你是一个善良的好人。我……想和你交朋友。”
我的心脏猛地一跳。这……貌似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人主动和我交朋友呢！她那么天真，那么可爱，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。
于是我们俩渐渐频繁交往了，我觉得我越来越离不开她了。我有什么话都愿意和她讲，就好像……就好像她是我心中住着的一个人。当时机成熟时，我向她告白，她什么也不说，只是慢慢地钻到我的怀里。我说：“所以……你同意了吗？”她用像是撒娇一样的语气说道：“我这样当然是同意啦！”
于是，我和她常常手牵手出门走走，天天和她形影不离。有一天，我们俩同时收到了庄园的邀请函，这是一个叫欧利蒂丝庄园的地方，我们过来，是为了参加一种游戏，好像是类似于监管者追杀求生者的游戏。于是我们便加入了。
到了庄园，我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了，有身高两米的杰克，有美丽的艾米丽小姐（完了海伦娜可能会吃醋），还有强壮的奈布……
于是，监管者的领袖里奥给我介绍了规则，他说这个游戏是求生者要破译密码来逃出大门获得胜利，而监管者就是要把他们挂上狂欢之椅，阻止他们这么做。但是，只剩下最后一个求生者时，求生者可以从地窖逃走。
第二天，属于我的第一局游戏开始了，我看了看，求生者是园丁艾玛，空军玛尔塔，魔术师瑟维，还有……嗯？盲女海伦娜？？？嗷，那我可能要放一个了。
游戏开始，我凭借我的火箭筒杀了除海伦娜的三个人，然后我发现海伦娜在一台密码机旁破译。
我轻敲了她一下，她迅速反应过来，由于本能想跑，但是感觉这脚步声好像……
“裘克先生！哇哇哇想死你了！自从来到庄园就没见到你了呀！”她开心得大叫起来。
我笑了笑，一把把她举起来，送到地窖旁边。
“裘克先生这是要放我走吗？那你不是战绩就没了……”她疑惑地问道。
“没事的海伦娜，快走吧。”
送走她，我走进监管者城堡，只见一个个人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哎哟，没想到裘克你也会杀三放一啊！”杰克露出充满深意的笑容。
“看来裘克和海伦娜的关系不一般哪！”约瑟夫也笑了笑。
我解释道：“她……她是我女朋友……”
“哎哟，她是你女朋友啊！”众人大笑起来。
次日，我敲了敲她的房门，没人应。我用些力敲了敲，只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：“裘克，我……我病了，你……你别进来。”
“你病了我当然要进来啊，你病了我比你还担心啊！”我连忙说道。
“不行不行！这种病传染能力很强，你别进来！”
我也没多想，直接推门而入。
只见她脸色苍白，四肢似乎很无力。我连忙上前，摸了摸她的额头，没发烧啊！那……这是什么病呢？海伦娜表示她自己也不知道，只是觉得很累，很累。
忽然间，不知咋的，海伦娜突然拿起她身旁的一把刀，刺向我，我连忙闪开，但还是划到了我的手臂，一滴滴鲜血滴落下来。海伦娜瞬间露出贪婪的眼神，舔了舔舌头，双手搭在我的手臂上，抚摸着鲜血。这……真的是之前的那个海伦娜吗？不，她……是不是精神出了点问题？
大约五分钟后，海伦娜好像忽然恢复了正常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。她把她的头埋在我的怀里，轻声啜泣着。“呜呜呜，裘克对不起，刚刚也不知道是咋了，忽然大脑好像一片空白，然后……然后也不知道谁控制了我，让我用刀刺向你。我……我真不知道怎么了……裘克，这可能是一种怪病，你……你离我远点吧！我也不知道我啥时候会犯病。”
“不，不管怎样，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！”我坚定地说道。
“不！你走！天色晚了，赶紧走啊！”她哭了出来。
我很无奈，只好离开。
之后很长一段时间，我都没有见过她。去她家里没人，在哪都找不到。
一天，我在路上碰到了我的杰克，听他说他的女朋友艾玛也犯了这样的病。她也变得特别渴望鲜血。而且，杰克还听说，她们之渴望自己最爱的人的鲜血。他说，他有一个月没见到艾玛了，也不知道躲在哪。
我问道：“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吗”他很无奈地摇摇头，说：“别问了！哈斯塔都不知道呀！他和菲欧娜已经两个月没见了！”
唉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，这都快一个月没见着她了，每局游戏我都盼着见到她，但是每次的希望都变成了失望，我真的要急死了。唉，怎么办呢？我不禁叹了口气。
一天，突然有人来敲我的门。我打开一看，是杰克带着约瑟夫，哈斯塔，奈布，伊索他们。“裘克，我们必须告诉你，我们找到办法了！”杰克惊喜地说道。
我欣喜若狂，连忙请他们进来。哈斯塔说道：“各位，我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治好她们，但是，说实话，这个办法……”
“赶紧说吧！”奈布催促道。
“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有记载这种病，女方会十分渴望自己最爱的人的鲜血，若得不到，会全身干涸而死。这种病无药可治，唯有鲜血十字架才可以治好。男方每天必须用自己的鲜血祭奠十字架，她们靠近十字架，才能好起来，就是这样。”哈斯塔说道。
“唉，不就是几滴血嘛！有个困难？”奈布说道，“身为一个军人，流血是很正常的！”
“不不不，并不是那么简单。书上并没有记载十字架具体需要多少血才能治好，具体我也没搞懂，但是应该是只有这种办法了。”哈斯塔说道。
“哈斯塔，你知道怎么获得十字架吗？”奈布问道。
“这个嘛……书上有记载。到时候向我要就行了。”
说完，他们便向我道别，纷纷离开了。人走了，屋子也空了。我看了看一张照片，是约瑟夫帮我和海伦娜拍的，画面中的她，笑得很甜，很甜……
看着这么甜美的笑容，我下定决心，不管怎样，一定要救她，即使搭上自己的性命。
这一天，我又开始了一场游戏，啊我长叹了一口气，海伦娜终于出现了……
这次的地图是红教堂，我照例杀了三个，剩下一个海伦娜，当我在一台密码机旁找到她时，她突然扑向我，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，我流了点血，还好，问题不大。只见她舔了舔嘴唇，露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笑容。
忽然，她好像恢复正常了，猛地扑到我怀里，“裘克先生，真的对不起……我最近得了一种病，就是……特别特别想要你的鲜血，但是……但是我怕伤害到你，我就……我就躲着你……但是，我今天……今天特别不舒服，感觉快死了一样，我怕……我怕我到死也不能再和你见面，我就……我就来了，没想到……我，我又犯病了……”
“你相信我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我轻轻地说道。她把头塞的更紧了。“裘克先生，如果我真的……死了，你……一定要幸福啊，不要总是挂念我。”她说道。
“瞎说什么呢！有我在，你肯定死不了！”我抱紧她，说道。
送走她后，我的心绞痛绞痛的，久久不能平静……
为什么她要遭受这种痛苦呢，我一定要救她。也许，爱一个人，就要对她负责到底。
“哈斯塔，你的十字架弄好了吗？”一天，我问她。
“昂，好了，给你。”哈斯塔说着，给了我一个十字架。“记住，每天用自己的鲜血献祭十字架，每当她们靠近十字架，她们就会好起来。千万别让她们发现了。”
“好的，顺便问一句，你的菲欧娜怎么样了？”我问道。
“唉，世事无常啊！昨天刚和她见面，她，她就在我怀里哭了起来，说什么觉得自己要死了，我打了她一下，说自己能够帮她，别担心。你也别让你家海伦娜发现啊！”哈斯塔说着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于是，每天我都用自己的鲜血献祭十字架。我用小刀轻轻地在我的皮肤上划一刀，让血液慢慢地滴落下来。
那一天，海伦娜来找我了，她说：“裘克先生，今天我感觉好很多了。诶？裘克先生，你这个十字架是哪来的？”
“哦，我不是一个哭泣小丑嘛，在庄园里又是一个监管者，杀了那么多人，感觉自己太阴暗了，所以就找哈斯塔要了一个十字架，这个嘛，希望找到一些解脱。”我淡定地说道。
“哈哈，裘克先生打算信仰基督教了？”海伦娜笑着问我。
“啊是的吧。这毕竟能够让我有所解脱。”我说道。
看到海伦娜没有怀疑我，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。
于是，我和海伦娜天天都能见面。她家离我家很近，所以她每天都没事，都跟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一样。唉，可是只有我知道，这是用我的鲜血换来的啊。但是没关系，只要她幸福，不管怎样我都能接受。
每天，我把十字架从胸前取下，用小刀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划一下，流几滴血下来，等到十字架的颜色变味血红色，就可以了。但是，我渐渐发现，十字架每次需要的血，似乎在增多……
没什么……应该只是错觉……
那天在街上又遇到了哈斯塔，他说他也有这种情况。
没事，也许只是十字架的需求增多了呢……
那个晚上，海伦娜来了。
她轻轻地向我走近，像一阵风。
“裘克先生，那个……我想和你聊聊……”她说着，脸顿时就红了，小家伙害羞了？
我摸了摸她的头，笑了笑，“今天怎么就想着和我聊天呢。”
“哎呀，一个人在家好无聊，来找你啦！”她的脸更红了。
看着她这样，我的心似乎咯噔一下，心跳渐渐加快。她……真的好可爱，我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不管……裘克你又在想什么？！别想了，你和她不会有事的！我自己鼓励我自己。
“裘克先生，你知道吗？我从小就很自卑，真的，我天生双目失明，我从来没看到太阳升起来，没看到花开花谢，没看到小鸟在树上歌唱，更没看到裘克先生长什么样他有多可爱……我被送到学校后，同学们都嘲笑我，虽然这是残疾人学校，但是……他们眼睛都能看得见，他们嘲笑我是盲人。所以……我一直很自卑，一直这样……但是，有一天我随父母到马戏团时，我感受到了台上有一个小丑，他和我一样，也被人嘲笑，被人唾弃，所以，我就走到他身旁，和他交朋友，到最后，我们居然是恋人了！”海伦娜开心地说道。
我笑了笑，说：“海伦娜啊，遇到你之后呢，我真的感觉自己的世界改变了很多，我变得不再自卑，我变得自信，勇敢，大方，谢谢你，谢谢你陪伴了我这么久……”
“啊对了，裘克先生，我最近好像都不怎么犯病了，是不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呢？”她笑着对我说。
我的心咯噔一下，但马上冷静下来不能告诉她！我说道：“也许吧，也许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帮助我们呢！”
“可能是裘克先生信仰了基督教后，上帝在帮助我们吧。感谢上帝！”海伦娜说道。
看着她这么高兴，我也很开心，但是……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……不，别这样想，会好起来的。
送走海伦娜后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最近献祭给十字架的鲜血，真的越来越多了。
紧接着几天，每次献祭鲜血都得献祭很久，今天我甚至血流到我头晕了十字架才变红……
是的，照这样下去，我不久可能就要……因失血过多而死。
唉，纵使自己能够想出一万种办法来安慰自己，又有什么用呢？
罢了罢了，最终不过是，曲终人散……
第二天，我去找哈斯塔，刚好，杰克他们也来了，我们便来到哈斯塔家中。
“兄弟们……”哈斯塔哽咽了一下，“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……你们懂我说的是什么……是的，你们可能感到献祭完后头晕，甚至浑身乏力，对了，这就是十字架的需求越来越高了。我觉得，最终我们只能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来换取她们的幸福……”
在座的各位都沉默了，没人说话。
“所以，这几天，大家好好回去陪陪她们吧，千万别让她们知道……”哈斯塔默默地站了起来。
奈布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，大吼：“我去你的十字架！你就是不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吗？！”
“也许，这辈子活着，为了一个人，也值得！”杰克拍了拍奈布的背。
我的心，像是被针扎过一样，真的，就是一命换一命啊……
回去后，我敲了敲海伦娜的门，她慢慢地打开了门，说：“不用猜都知道是裘克先生哦！”
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……
我强忍住内心的悲伤，微笑着说：“海伦娜……我想你了……”
“啊哈？昨天不是才刚见面吗？哈哈哈裘克先生你好会撩人……”海伦娜脸红了。
我一把抱起她，她大喊：“啊裘克先生好坏……”
放她下来后，我淡淡地说道：“海伦娜，如果这是你生命中最后一天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“啊？裘克先生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……如果是这样的话，我会……我会陪伴自己最爱的人，抱一抱他们，和他们一起说说笑笑……”
我笑着望着她，强忍着泪水。没事……拥有她，只要她幸福，我就很满足了……
“海伦娜，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。
“好啊，去湖景村咋样？”
“嗯，走吧！”
我一把抱起她，她害羞得说：“裘克先生你……”她的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。
我没说啥，轻轻地吻了她一下。
她的脸更红了，但默不作声，只是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。
走到湖景村，走到岸边，海浪拍打着沙滩，那一艘废弃的船在那静静地躺着。这里很是平静。
“裘克先生，我听到了海浪的声音，这浪花一朵朵，应该很美吧。”她开心地说道。
我笑了笑，“是的，很美，和你一样。”
“那，我们以后常来吧。”
我的内心抽搐了一下，但是还是装作平静地说：“好啊，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以后每天都来。”
看着夕阳渐渐落下，夜幕渐渐降临，这美好的一天即将结束。
那一天，我献祭的鲜血让我整个人晕过去，我觉得我的那次一命换一命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。
果不其然，那天悄悄地来了，哈斯塔找了所有人通知根据他的计算，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用生命献祭十字架的日子了。
这天，下雪了。
细雪飘落，像鹅毛，纷纷扰扰，落在地上。
她走到外面，拾起一片雪花，让它在掌心熔化。
我走到她身边，把她拥入怀中，她依偎在我的怀里，笑了笑。
“唔，这天气很是浪漫呢！”我笑了笑。
“是啊，裘克先生我们走走吧。”
我牵着她的手，在庄园里闲逛，看到杰克他们也在散步，装作什么也没发生。经过的时候，我们互相用眼神示意了对方，所以，她们没有察觉。
“哇，下雪的日子真的好美啊！”海伦娜不禁感叹道。
“是啊，和我的海伦娜一样美呢！”
她扑哧一笑，钻到我的怀里，脸上洋溢着幸福。
这一天，很平静。
唉，该走了。
跟她拥抱了一下，又亲了亲她的嘴，我便挥手道别。唉，她还不知道这将是我们俩最后一次见面。
回到家中，我写了一封信给她：海伦娜，我很抱歉我一直在欺骗你。其实是我每天用鲜血来献祭十字架来让你获得健康。现在，十字架需求越来越高，我必须一命换一命，才能保证你的终生幸福。对不起，海伦娜，我是个骗子，骗了你这么久，以后我不在了，要自己照顾好自己，不要因为没有我就不找男朋友，不结婚了。我走了，你一定要幸福啊！这辈子，我们缘分已定，那么，我们就在梦中相见吧。记住，我永远爱你。
写完写封信，我拿出十字架，用刀捅进自己的心脏，在我还有意识的最后几秒，我看了看我和她的合影，那个女孩，笑得很美。随后，我便闭上了眼睛。
如果来生太远寄不到诺言，不如学着放下许多执念，以这断句残篇向岁月吊唁，老去的当年，水色天边，有谁将悲欢收殓。
几年后……
下雨了，雨划过窗户，窗前，一个女孩的脸上划过几道泪痕。
海伦娜拿了一把伞，走了出去
她慢慢地走到一座墓碑前，上面写着裘克的名字。
她默默地放下一束花，然后放声痛哭起来。
“裘克……我好想你……你这个骗子，骗了我的心，又骗我会和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……你这个大骗子！为什么要这样……为什么要瞒着我……谢谢你，谢谢你为了我的幸福着想而献出自己的生命，我现在很幸福哦，不要担心我。而且你知道吗，其实……其实我当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，我给他取名叫帕特里克，他现在很快乐也很幸福。恭喜你，当爸爸了，我时常和他讲起你，他也很想你呢！希望今天晚上能梦到你，晚安，裘克先生。”
我想和你相恋最凡俗人间，邀来春花与秋月烹成炊烟，荔枝青瓷盘，微雨紫竹伞，每一程山水都能与你相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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